“没有海洋，便没有生命。没有蓝色，便没有绿色。没有海洋，就没有我们。”

——西尔维娅·A.厄尔

阳光下的杰克鱼风暴，摄于伯利兹海域

西尔维娅·A.厄尔

SylviaA.Earle

海洋学家、美国国家地理学会驻会探险家

深海探索基金会创建人、谷歌地球海洋咨询委员会主席

保护海洋

年8月30日那晚是我记忆中最火热最开心的时光——那是我第二次在潜水器内庆生。几年前，我坐在透明亚克力圆顶室的观察员位置上，透过“强森海洋链一号”（JohnsonSea-LinkI）载人潜水器看到潜水器的设计者埃德温·A.林克在调整“强森海洋链二号”（JohnsonSea-LinkII）的操作器机械，他从海绵中采了一些分枝，然后把它们当作是巴哈马样式的生日花束放到我的汇流槽上。

现在我独自一人坐在“深海漫游者号”潜水器透明球内，感觉到达海底后几分钟内温度持续上升到38℃（F）以上。潜水器外的温度是温和的27℃（80F），但5英寸厚的亚力克保留了我身体和潜水器仪器产生的温度。这对于潜入深海而言是件好事，因为即使在热带深海，那里的温度也可能接近冰点；而我的目标只是墨西哥大都市韦拉克鲁斯近岸位于墨西哥湾海下三十多米（英尺）的珊瑚礁。我发现一个开阔的多沙空地，其左右两边是巨星珊瑚丘和珊瑚柱，我在那里待了11个小时，从黄昏忙到黎明。

在墨西哥最繁忙、工业化程度最高、有50多万居民的港口似乎不太可能清楚地看到珊瑚礁。但约翰·韦斯·滕内尔——一位又高又瘦的得州生态学家——慎重地选择了圣地亚基略暗礁作为潜水地点。三十多年来，滕内尔已和班上众多学生一起潜入墨西哥湾西岸的暗礁。珊瑚、海绵、数目惊人的鱼类和无脊椎动物构成了各种水下城市，在这些水下城市甚至连建筑物也是活的。

科科斯群岛的濑鱼也是健康珊瑚礁的一部分

数年前，该地区尚未被指定为墨西哥海岸沿岸保护区的一部分，那时我在海底的留宿处条件比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大部分近岸酒店还要好。留宿处的窗帘是从暗礁游过的银色鱼群，它们环绕在潜水器周围，随后便游回暗礁去享用被潜水器灯光吸引来的浮游生物群了。一只黑白点的海鳗游过来看了一眼，走了，随后一整晚游过来又游走再游来又游走……数量明显减少的是龙虾、石斑鱼和鲨鱼，这些动物都是健康暗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已受保护，但韦拉克鲁斯尚未从多年的过度捕捞压力以及抑制正常恢复力的其他影响中恢复过来。

两个了不起的想法

年是人类与陆地和海洋关系史上重要的一年。在陆地上，美国国会将怀俄明州和蒙大拿州交界处的黄石地区指定为“为了人民的利益批准成为公园及公共娱乐场所”。黄石国家公园是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随后才有了其他国家公园。有些国家公园，比如美国加州红杉国家公园、约塞米蒂国家公园、瑞尼尔山国家公园、冰川国家公园、克雷特湖国家公园，是因为其自然特性而受保护。另外一些国家公园，像是科罗拉多州弗德台地国家公园壮观的崖居,主要作为国家历史和文化遗产而受到保护。截至年，14个国家公园和21个国家古迹形成了国家公园系统的基础，有些人认为这一系统是“美国最了不起的设想”。

在海洋方面，年英国海洋调查船“挑战者号”所进行的为期四年的全球大洋调查建立了海洋学的科学地位，并永远改变了人类对海洋的态度。年美国国会通过立法，授权建立了第一个相当于国家公园的海下项目——国家海洋保护区，旨在为海底自然、历史和文化价值提供安全保护措施。这是美国另一个了不起的设想。

南极某岛屿边缘的碎冰块

尽管人类需要空间生活、耕种、建设城市，或者做一些让人类社会繁荣的事情，但今天的孩子和明天的孩子还是能穿梭在存在了数百年的红木森林中，这些树的变化只是高了点、壮了点。孩子们可以从大峡谷边缘往下望，他们看不到霓虹灯，但可以看到有水牛出没的黄石公园间歇泉和沸腾的温泉。目前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有近处具有自然、历史和文化意义的地点，从全球来看，美国已指定的数千处陆地保护区所占比例约为13%。现在，14个国家海洋保护区和一些国家海洋纪念碑已涵盖了超过88.1万平方千米（34万平方英里）的美国海域，全球已指定近处的海洋保护区。这听起来好像很多，但实际上人类所见的海洋连其总面积的1%都不到。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还有99％以上的海洋可用于环境的非完全友好型用途。

只有少数体质极好的人到过偏远的公园、保护区和海底遗址，且他们通常要照顾自己；而另外一些公园、保护区、海底遗址，尤其是靠近市区的地点，必须谨慎保卫才能够迎合众多赞赏者的喜爱。很少有人到过所有的保护区，很多人也没有亲自踏进陆地保护区或潜入海底保护区，但世界上所有人都受益于保护区的存在。这些保护区有以下优点：是生物多样性储存库，是数量剧减和濒临灭绝物种的天堂，是面对气候、天气和地球化学迅速变化时至关重要恢复力的来源。

美国和大多数海岸线国家一样，在领海基线量起的千米（英里）专属经济区享有管辖权。在海底，有另一个被水充盈的美国，而且面积比涨潮高线上为人熟悉的美国大陆还大。美国水域蕴藏大部分未开发且未受保护的宝藏：高峰、低谷、峡谷和平原，包括沿海珊瑚礁、海草场、海带森林以及海洋最深处独一无二的高压环境。

澳大利亚大堡礁来源：世界遗产中心KoHonChiuVincent?KoHonChiuVincent

20世纪70年代，澳大利亚的大堡礁海洋公园管理局通过将千米（英里）长的广阔珊瑚礁进行系统分区以用于各种用途，其中包括3%的区域受限捕鱼。年，美国第一个国家海洋保护区是沉没的战舰“莫尼特号”（Monitor）遗骸周围一个指定的小区域，就在北卡罗来纳州附近海域六十多米（英尺）处。同年，基拉戈珊瑚礁的一个小区域也成了国家保护区，该保护区于年扩大到覆盖佛罗里达礁岛群周围平方千米（平方英里）的大部分区域。现在数以千计的海洋保护区大多在沿海水域。有些海洋和保护区面积很大，比如面积达平方千米（14万平方英里）的西北夏威夷群岛国家海洋保护区（7年改名为帕帕哈瑙莫夸基亚国家海洋保护区）和岛国基里巴斯指定的面积达平方千米（15万平方英里）的海洋保护区。但是，大部分海洋保护区面积都很小，有的不到1平方千米。世界上的海洋保护区只占我们肉眼可见的1%的海洋面积的0.8%。

多少保护区才够？

国家公园的成立和管理不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去增加野生鸟类、松鼠、熊和大型猫科动物的数量，让它们多到可以被任意捕杀再卖到市场上去。然而，奇怪的是，在海洋中建立保护区的依据往往是增加海洋动物内部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并适时“溢出”到邻近区域，从而增加鱼类的捕捞机会。如果鱼类和其他海洋野生动物的价值仅仅是作为商品，那么上述依据作为管理策略而言情有可原；但如果人类能意识到鱼类和其他海洋野生动物作为“生命支持元素”的重要性，如果人类能优先考虑海洋健康和恢复力等这样一些重大问题，那么上述依据就是不可取的。

加拿大野鸭基金会多年来已成功加强对沼泽和其他主要栖息地（鸭子、鹅和其他“猎禽”的栖息地）的保护，人们猎杀这些栖息地中的动物主要是为了体会杀动物的乐趣，偶尔是为了把这些动物当晚餐。人类明白如果要让野鸭、鹅和其他目标猎物繁殖的数量足以狩猎，那么随时随地用任何手段任意捕杀动物肯定不现实。

但在保护而不破坏栖息地的同时从大量野生动物中捕杀少量动物，和现在海上发生的工业规模捕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通过6年4月乔治·W.布什总统在白宫记者会晚宴上的谈话，我们可以看出这些事情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

海洋探险家尚-米谢·库斯托刚刚向约50位来宾展示了自己拍摄的影片《库雷岛之旅》（VoyagetoKure），这50位来宾受邀听取库斯托的演讲，该演讲的主题是要在夏威夷群岛建立一个新的海洋保护区。十多年来，许多个人和组织已经收集数据并提出充分的理由加强对珊瑚礁和岛屿的保护，这些珊瑚礁和岛屿距离著名的人口密集的夏威夷主要岛屿0英里。提出者包括海洋保护生物研究所、美国海洋保护协会、皮尤基金会以及其他许多组织。

澳大利亚大堡礁的珊瑚Evergreen?Evergreen

影片结束后，众嘉宾被邀请到6人位圆桌享用自助晚餐。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我们谈到了海洋问题，涉及了能源利用、气候变化、海上的塑料碎片、捕捞活动以及保护西北夏威夷群岛的必要性。我在晚宴中说道：“有渔民存在就必须要有鱼类，有鱼类存在就必须要有安全的生存环境。在陆地上，人们保护沼泽，给鸭子和鹅提供避风港好让它们做窝或养育后代。人类重视候鸟飞行路线，人类对何时捕杀鸟类和捕杀多少鸟类也有严格的限制。在海上，工业化捕鱼已经导致许多物种减少90%以上。鱼类的未来以及整个海洋的未来都是黯淡无光的，除非人类为海洋野生动物提供保护区，就像在陆地上为鸭子和鹅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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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周后，我和库斯托、夏威夷的州长以及各界政要被邀请站在布什总统身旁，看着总统签署一份文件，文件不是要建立新的“保护区”，而是要建立帕帕哈瑙莫夸基亚国家海洋保护区，该保护区包括面积达360平方千米（14万平方英里）的海洋，在那里甚至连鱼都能安心游泳并繁殖。

帕帕哈瑙莫夸基亚国家海洋保护区明显增大了某种形式保护下的海洋面积，但这离1%的海洋面积还有很大差距。

到底应该保护多大的海洋面积才能够维持重要的生命支持功能，恢复并稳定严重枯竭的鱼类和其他海洋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从而应对不断增多的死亡地带、海洋酸化气候变化和大量污染？

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和世界自然基金会合作提出了《世界自然保护大纲》。虽然那时没提议特定的区域或数字，但是海洋保护区的规模应该足以实现以下目标：

●维持基本的生态过程和生命支持系统功能

●保留遗传多样性

●确保物种和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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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在0年联合国千年首脑会议期间提出年的目标是：到年，由来自个国家的位元首签署的行动计划涵盖10%的海洋面积。年在约翰内斯堡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提出：到年，该目标将达到12%。

9年5月在万鸦老召开的世界海洋会议上，来自76个国家多名顶尖的科学家签署了《万鸦老海洋宣言》。

自6年以来，美国已增加平方千米（平方英里）的太平洋海域作为国家保护区，在这些地方连鱼虾都是安全的。其他国家也采取了大胆的行动：加强对澳大利亚大堡礁的保护力度（保护面积占比从6％提高到33％），确保部分新西兰峡湾以及岛国基里巴斯超过38.8万平方千米（15万平方英里）的海域受保护。9年5月，南非宣布增加南大洋爱德华太子岛周围原始海域作为新的海洋保护区，这真是一项令人振奋的举措。同年五月，印度尼西亚也将萨武海大部分海域设立为海洋保护公园。

尽管如此，在9年，受保护的海洋总面积占比仍小于1%。

时代改变了北极熊和北极其它生物的居住环境

海洋自然保护区科学

多年来，随着认识到保护重要地域的需求日益迫切，许多政府机构、众多个人以及各种保护组织已绞尽脑汁地与海洋保护背后的科学依据做斗争。使用的术语往往令人困惑，“保护地”和“保护区”只能为野生动物提供很少的保护。最近的研究表明，在维持区域完整性方面“每一条鱼都很重要”。即使一些人提议相对良性地使用保护区来“休闲垂钓”，但这也会改变生态系统的一般特征。

由多学科沿海研究联盟出版的国际版《海洋自然保护区科学》将海洋自然保护区定义为“海域得到全面保护，禁止捕杀动物和植物的活动，防止改变栖息地，除非是科学活动的需要”。禁止的活动包括捕捞、水产养殖、挖泥和采矿，但非破坏性游泳、潜水、划船是被允许的。在对个以上的温带和热带海洋保护区的研究中，记录的生物量和种群密度增多；而在一定的区域内，个体大小和物种多样性增多。虽然小面积的保护区也会形成很大的差异，但较大面积的自然保护区好处更多，其中包括：更多栖息地类型、更多物种多样性和更充分的安全保证以抵抗灾难——风暴和溢油。

企鹅和其他南极生物正面临不确定的未来

海洋生物学家安瑞科·萨拉最近辞掉在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令人向往的终身职位，然后和国家地理协会一起发展重大海洋行动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确保海洋原始环境的保护行动。新英格兰水族馆全球海洋项目的负责人格雷格·斯通和萨拉有着相同的梦想，斯通正在全球范围内领导保护大型“海景”的项目。世界自然基金会、大自然保护协会和那些传统上强调陆地保护的组织也日益具有了“蓝色思维”。

不管海洋保护区的定义是什么，目前绝大多数的海洋保护区主要集中在近海并由有管辖权的州或国家确定。开阔海域之外的“公海”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属于全人类。在历史的潮流中，由于难以接近，所以公海基本上处于未被破坏的状态，直到二战期间及二战后开发的技术令任何人——从工业渔民、矿工到打捞满载宝藏沉船的人——都可以为了获取资源到达那些海域。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公海政策顾问克里斯蒂娜·基雅尔德正领导一个全球性团队评估和保护国家管辖范围外的重要地区。划定一些有助于稳定海洋生态系统的区域，但也需要总体政策来配合特定区域的指定。位于造成破坏名单前列“最具破坏性和最不应该做的事”的是使用小型拖网渔船或底拖网捕获海洋生物。过去十年间，深海保护联盟代表了来自69个国家的科学家——这些科学家一直以来都支持在公海海底设立保护区以禁用拖网这一提议——保证在海域被开发前有时间了解和评估这些地区。

创造希望的理由

了解是保护的关键，有了保护就有希望，就可能会促使人类主动采取积极的行动。即使了解不一定会带来保护，但如果不了解就一定不会有保护。6年3月，在西班牙的一场会议上我有机会向“谷歌地球”致敬，因为用户们可以凭借电脑上的谷歌地球客户端软件，通过真实的图像了解整个地球，这是一种强大的传递知识的新方式。在15分钟关于海洋的演讲中，我说：“我从高空开始，然后往下拉近去探索自家的后院，探索邻居的后院，查找咖啡厅和国家公园，我甚至飞越了美国大峡谷。”

谷歌地球项目总监约翰·汉克就坐在第一排准备发言。我感谢他设计了这一惊人的看世界的新方式，随后我脱口而出补充道：“约翰，你的设计很棒，但是你只完成了‘谷歌土球’，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海洋也填上呢？”汉克不仅没有见怪，在结束演讲后他还邀请我参观了位于加州山景城的谷歌公司总部，让我说明谷歌地球项目遗漏了什么。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是遗漏了蓝色海洋。”

加拉帕戈斯群岛来源：世界遗产中心?Evergreen

最需要做的是要将海底可视化，即水深测量，以此显示海底山脉、山谷、广阔的平原和深海沟。美国海军在其位于密西西比州的军事机构有一个庞大的全球数据库，琳达·格洛弗负责安排那里的参观。琳达·格洛弗是一位业余地质学家，她已和海军海洋学者一起工作了数十年。在和海军、多尔海洋工程公司以及谷歌为期三年的合作中，我们从世界各地征募的30多位专家提供的建议帮助收集了翔实的资料。与此同时，琳达和我开始了我们的重大工作——整合信息并为国家地理学会《海洋：插画地图》撰写文稿。这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地图集，包括新的海底地图，其中包含可公开的最佳信息。随着新数据的获得，它们将以电子方式整合到谷歌地球当中，最终会成为海洋地图集的在线版本。

我告诉汉克:“我梦想人们能够潜进虚拟海洋。想象一下，通过谷歌地球能够触摸到海面上的小蓝点，能看到海底世界，见鲸鱼所见，还可以看到鲸鱼和其他动物的图像，要知道大多数人将永远无法亲眼看到这些动物。”

十多位谷歌人参与整合了多层数据，同史蒂芬·米勒和珍妮弗·奥斯汀·福克斯一起推动项目发展。终于，9年2月2日，在旧金山的加州科学博物馆内，副总统艾伯特·戈尔、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约翰·汉克和我发言，吉米·巴菲特唱歌，大家都笑了，谷歌地球完整了。

加拉帕戈斯群岛KoHonChiuVincent?KoHonChiuVincent

我将我列的海洋保护区名单称为“希望之海”，这个名单很长。有些海洋保护区的面积很大，比如整个北冰洋，以前人类从未触及北冰洋，但现在的北冰洋面对开发显得尤为脆弱；珊瑚海，是与大堡礁相邻的大部分原始海域；印度尼西亚附近的“珊瑚礁三角区”和深水海域；马尾藻海，是百慕大附近广阔的开放水域，那里住着漂浮的金棕色马尾藻，还住满了多种独特的生物；南大洋，尤其是罗斯海，尽管受到商业性捕鱼渐增的破坏，但罗斯海基本上仍完整无缺；加拉帕戈斯群岛的海洋和陆地皆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但该地区现在由于合法和非法的捕鱼活动，其受保护面积在减少。有些“希望之海”的面积很小，比如墨西哥湾北部的“地形高地”；普利脊礁，这是佛罗里达州那不勒斯西部水下千米（英里）一个古老的堡礁；或者是德雷克斯湾，这是加州最原始的港湾，现在是一个正在使用的牡蛎养殖场。并非所有的海洋保护区都是健康的，不健康的海洋保护区包括切萨皮克湾，保护此地的油鲱、螃蟹、牡蛎和其他野生动物可能会大大改善当地的环境。

在TED大会上，我提到全球行动计划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目的是保护生物多样性、减缓气候变化的影响并使地球从中恢复过来。在公海及沿海地区，一切被人类认定为关键地区的地方则需要新技术来绘制地图以勘测、摄制和探索95%的人类尚不了解的海洋。

以下是我的愿望：

我希望你们能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影片！探险！互联网！新式潜水艇！——来发动一场运动，点燃公众的热情，呼吁公众支持建立全球海洋保护区网络，建立足够大的“希望之海”来拯救和恢复海洋——地球的蓝色心脏。

要保护多大面积的海洋才够？有人说10％，有人说30％。其实，保护多少是由你们决定的。但不管怎样，海洋保护区只占地球整个海洋面积的1%肯定是不够的。

本文摘自《深蓝SOS：我们和海洋在一起》

作者：［美］西尔维亚·A.厄尔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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