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距离多米尼加与中国建交到一个月,非洲国家布基纳法索宣布与台湾当局“断交”,成为蔡英文上台以来第四个抛弃台湾的小伙伴,台湾的“邦交国”也降到了18个的新低。

布基纳法索的“断交”,使台湾不仅失去人口最多的“友邦”,也失去非洲最后一个重要“邦交国”(只剩下受南非影响很大的小国斯威士兰),实质上在非洲失去了“外交”存在,其影响不亚于巴拿马“断交”,更甚于圣多美与普林西比或多米尼加,以致蔡英文亲自出面,连夜召开记者招待会回应。

但是,从蔡英文当晚记者招待会的声明来看,她没有认识到或者说不愿承认到问题所在。她的发言要点(原文见后)可谓逻辑混乱:一方面将一切归结为中国的打压,另一方面却又不承认被打压,而是“台湾与国际社会在各方面取得实质关系进展”,结论是中国之所以要打压是因为这些进展导致中国“不安与缺乏自信”——既然如此,她又激动愤怒什么呢?

她空喊“不会再忍让”,提出的对策则是“与理念相近国家在经济与安全层面上建立更多实质伙伴关系”,其实就是默认她在“形式伙伴关系”以及政治层面上上无法与大陆竞争,只能更加依赖少数“理念相近国家”。

早在去年7月巴拿马与中国建交后,笔者就曾指出,虽然多米尼加被台湾方面认为“不稳”,但布基纳法索也很可能是“下一个”。这不是什么“神预测”,因为无论是多米尼加还是布基纳法索,其转向都早有端倪。

以经济影响力而言,中国大陆年就已经成为布基纳法索第二大贸易伙伴,双边贸易额超过两亿美元,而台湾与布国的双边贸易到年不过万美元左右,在布方贸易伙伴中排名倒数,更不到中—布贸易额的5%。而在中非关系不断深化的今天,布基纳法索周围都已是中国的小伙伴,自然也不愿意失去搭上中非合作便车的机会。去年初,外交部长王毅访问非洲时就曾表示,希望“没有人再游离于中非友好合作的大门之外”,暗示了中布断交二十多年后恢复关系的愿望和可能。而在世界卫生大会上布基纳法索拒绝为台湾发言,则是明显的信号。

如果两岸目前的紧张局势持续下去,多米尼加和布基纳法索都不会是最后一个。目前来看,在中美洲,曾经“摇摆”的危地马拉或尼加拉瓜(其上次与台湾“断交”正是现任总统上次任职期间);在加勒比海,诸多方面需要中国支持的海地;在南太平洋,最大的岛国所罗门群岛以及曾和中国建交的瑙鲁,这些都可能是下一个对台湾“说不”的国家。至于最重量级的梵蒂冈,其与中国达成协议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很久,如果成真更会带来巨大冲击。

其实,台湾当局与其猜测谁会是下一个,不如认识到一点:与中国建交可以说是大势所趋。这可从两个方面看:首先,中国的综合影响力不断上升,如果说二十年前中国的影响力还主要来自安理会常任理事的政治大国地位,今天中国在经济、文化甚至军事方面都已是任何国家都无法忽视的大国。从危地马拉(剩下“友邦”里人口最多的)到帕劳(据说“邦交”最稳定的),其与大陆的经贸往来都远超与台湾的。

其次,这种变化还会形成滚雪球效应。比如,中美洲统合体(SICA)七国曾经全是台湾的“邦交国”,但现在其中三个重要国家——哥斯达黎加、巴拿马、多米尼加——都已经与中国建交,剩余四国也岌岌可危,几年内全部变天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这些趋势,自本世纪初便已经日益明显,年之后便不可逆转。只是因为马英九当局恪守“九二共识”,两岸关系改善,才没有出现“断交”潮。民进党在野时攻击国民党“外交休克”,掌权后也没有办法改变大势,只能坐视“外交雪崩”。这不仅与马英九当局时期形成鲜明对比,甚至也不同于李登辉和陈水扁时期:这些离台湾而去的小伙伴,不大可能再摇摆回来了。

所以,两岸关系是台湾“对外”政策的基础,两岸关系继续僵化甚至对峙,台湾的所谓“国际空间”就只能不断变窄。可惜,从蔡英文的声明来看,她似乎更愿重蹈陈水扁的覆辙,放弃“维持现状”的承诺,转向对抗路线。特别所谓加深“与理念相近国家”的安全关系,更是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

其实,少一个还是两个“邦交国”,对大部分台湾民众而言没有什么切身感受。相信中国政府也会尽量避免因此影响到台湾民众的权益,并在其他领域采取措施便利台湾同胞。但是对峙甚至冲突终究不符合两岸同胞共同利益,更值得警惕的是两岸政府甚至社会之间的互信消失,并由此带来敌对情绪升温。对抗不是中国政府所乐见,但也肯定更不利于台湾。

附:台湾现存“邦交国”

中美洲:伯利兹(伯里兹),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瓜

加勒比海:海底,圣基茨和尼维斯(圣吉斯纳域斯),圣卢西亚,圣文森特和各林纳丁斯

南美洲:巴拉圭

大洋洲:基里巴斯,马绍尔群岛,瑙鲁,帕劳(帛琉),所罗门群岛,图瓦卢

非洲:斯威士兰

欧洲:梵蒂冈(圣座)

附:蔡英文就与“布吉纳法索”“断交”声明全文(仅供批判)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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