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安哥拉、莫桑比克…

开国政党的旗帜是如何变成国旗的？

最近读了一本叫做《CompltFlagsofthWorld》的书，书里用图解的法子介绍了各国国旗每部分所代表的象征意义，也简单介绍了每面国旗的由来。

阅读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现象，不少国家（特别是非洲国家）的国旗来源于该国执政党的党旗。从党旗到国旗，其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嬗变过程呢？其中又可以分成几种类型？其背后又蕴含着怎样的政治目的？本文将简要地回答这几个问题，也权当是一份读书笔记罢。

党旗变国旗的方式不外乎三种：软变、硬变、暴力变。所谓“软变”是将政党的象征色融入国旗，这是最温和的一种；“硬变”是国旗的设计建立在党旗的基础上，不仅颜色一致而且版型也多类似；“暴力变”就是党旗直接做国旗了，这种情况比较还是少数。

软变：将政党象征色融入国旗

巴拿马

将政党元素以颜色的形式融入国旗，巴拿马可能是第一个实践者。

（巴拿马国旗）

巴拿马曾经是哥伦比亚的一部分，直到年宣布独立。巴拿马国旗的特点是极为对称且具有强烈的二元性对比。通过下面的图解我们可以发现：

（巴拿马国旗详解）

巴拿马国旗中的蓝色和红色分别是当时巴拿马国内两大政党自由党和保守党的代表色，其中自由党为红色、保守党为蓝色，这也是独立时巴拿马国内政治生态的反映。保守党和自由党的两党制一直持续到年代，保守党于年便告解散，而自由党则一直延续到年，现在已经团结党合并改组为爱国联盟。虽然这两个党都已经不存在了，但国旗上的颜色始终没有改变，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伯利兹

与巴拿马同为中美洲国家的伯利兹，其国旗上也有两个政党的颜色。如图所示：

（伯利兹国旗）

其中蓝色源自当时伯利兹最大的政党人民联合党（PoplsUnitdParty，PUP）的党旗，红色则源自主要反对党联合民主党（UnitdDmocraticParty，UDP）的党旗，这两个党的党旗分别如下图所示：

（左：人民联合党；右：联合民主党）

伯利兹的前身是英属洪都拉斯，这也使得该国成为中美洲地区唯一一个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在年正式独立之前，伯利兹有一面非正式国旗：

（-年间的非正式国旗）

只要和现在的国旗稍作对比，就可以发现，这面通行于-年间的非正式国旗比之现行国旗少了上下两条红色条纹。反对党联合民主党于年成立后一直反对这面旗帜，他们认为蓝色和白色是人民联合党的象征，国旗用这两种颜色对于反对党太不公平，因此当伯利兹正式独立之后，代表反对党的红色条纹便被添加到了国旗上，也算是达成了政治上的妥协。不过伯利兹国旗使用了多达12种不同的颜色，可以说是世界上使用颜色最多的国旗了。

南非

再比如说南非国旗。年种族隔离制度结束之前，南非国旗是一面很有欧洲特色的国旗。

（南非国旗，-）

年，开普殖民地、纳塔尔殖民地、德兰士瓦和奥兰治自由邦联合组成了南非联邦，联邦成立之后，一直使用左上角带有米字旗图案的红船旗。年首个阿非利卡人（南非白人，前身是布尔人）政府上台后便动议更换国旗，这一举措激起了英国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这群布尔人想通过这个机会把大英帝国的标志从国旗中取消掉，纳塔尔省甚至扬言要从联邦中分裂出去。

（飘扬的旧南非国旗）

最后各方搭乘妥协，新国旗为橙白蓝三色旗，取自早期荷兰国旗的颜色，旗帜中间的白色横条上，又绘制三面国旗：英国国旗（代表前英国殖民地开普省和纳塔尔省）、奥兰治自由邦国旗和德兰士瓦共和国国旗（代表曾经是布尔人共和国的奥兰治自由邦省和德兰士瓦省）。于是南非便出现了“国旗套国旗”的奇特景观。

不过这面国旗时白人之间妥协的产物，再加上与种族隔离制度密不可分的联系，当隔离制度结束之后，更换国旗便势在必行。

（南非国旗）

新的南非国旗分别使用了绿、黑、白、金、红、蓝六种颜色，其中红、白、蓝三色同时包含了德兰士瓦四色旗（除这三色外还有绿色）、荷兰三色旗和英国国旗的颜色，而绿、黑、黄则是源自长期与隔离制度斗争的执政党非洲国民大会的党旗。

（非国大党旗）

南非国旗但是在颜色的设计上便力求兼顾各方，可谓是用心良苦。

纳米比亚

曾经以“西南非洲”之名被南非长期占领、直到年才获得独立的纳米比亚，其国旗也和国内政党颇有渊源。

（纳米比亚国旗）

有说法认为，纳米比亚国旗的主要颜色来自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党（SouthWstAfricaPoplsOrganization，SWAPO）的党旗，同时还加入了另一个政党特恩哈尔民主联盟（DmocraticTurnhallAllianc）的代表色（没有找到该党的党旗图片，推测可能是白色）。

（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党党旗）

乌干达

接下来说说乌干达国旗。这面国旗的特点是黑、黄、红、黑、黄、红六道横条以及旗帜中央的国鸟灰冠鹤。

（乌干达国旗）

但乌干达独立前夜采用的国旗却并不是这一面。年3月1日，乌干达举行了第一次选举，民主党的贝内迪克托·基瓦努卡（BndictoKiwanuka）成为自治政府的第一任首席部长。民主党政府取消了殖民地时期带有米字旗图案的旗帜，启用了下面这面旗帜：

（乌干达国旗，年3-10月）

但民主党很快便在年4月25日的大选中失去了政权，新上台的乌干达人民代表大会党（UgandaPoplsCongrss，UPC）不久便废除了这面旗帜，推出了由当时的司法部长格雷斯·伊宾吉拉（GracIbingira）设计的一直使用到今天的这面国旗，而国旗中的红、黄和黑三色，正是乌干达人民代表大会党党旗的颜色。

（乌干达人民代表大会党党旗）

之后乌干达又经历了伊迪·阿明的军事独裁统治，阿明倒台之后又多次陷入内战。乌干达自年后便由现任总统穆塞韦尼领导的全国抵抗运动执政，曾经的人民代表大会党早已消失在内乱之中了。不过虽然政权屡次更迭，但乌干达的国旗始终没有改变。

几内亚

接下来说说几内亚。《CompltFlagsofthWorld》这本书里说几内亚国旗源自非洲民主联合党（RassmblmntDémocratiquAfricain）的旗帜，不过我并没有能找到这面旗帜的样子。

（几内亚国旗）

不过毫无疑问的是，几内亚国旗是典型的泛非主义旗帜，同时受到了法兰西三色旗的影响。所谓泛非主义颜色有两大流派，一个是源自埃塞俄比亚国旗的绿红黄三色，一个是源自世界黑人进步协会的红黑绿三色。几内亚总统塞古·杜尔和加纳总统恩克鲁玛是好朋友，两国甚至曾经考虑组成联盟，不过后来不了了之，因此也不能排除加纳国旗对几内亚国旗的影响。

（设计中的加纳-几内亚联盟国旗）

塞古·杜尔曾经提出过一种“党国理论”，他认为“党国是党和围家融合而成的唯一有机实体。人民革命政权就是党国阶段的具体化”、“几内亚政权由人民通过几内亚民主党来领导”、“几内亚民主党是唯一的、处于领导地位的政治力量”、“共和国总统、党国总书记、革命最高负责人是党国的最高领导人”。几内亚民主党的党旗据说是这样的：

（可能是几内亚民主党党旗）

杜尔治下的几内亚和蒙博托治下的扎伊尔可以说是“非洲社会主义”中“党国结合”的典范，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两人都没有把党旗直接变成国旗。

津巴布韦

津巴布韦国旗也是一面很有特点的旗帜，尤其是那只“津巴布韦鸟”以及颇为繁复的绿、黄、红、黑、红、黄、绿七道横条。

（津巴布韦国旗）

这七道横条的颜色来自于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的党旗，这个由罗伯特·穆加贝领导的政党自年独立起，执政至今。

（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党旗）

坦桑尼亚

将党旗的颜色融入国旗过程最复杂的，当属坦桑尼亚国旗。众所周知，坦桑尼亚是一个建立在两国合并基础上的新国家，组成坦桑尼亚的坦噶尼喀（Tanganyika）和桑给巴尔（Zanzibar）都曾经是独立的国家，拥有自己的国旗，而这两国的国旗又都源自当时的执政党。

（左：坦噶尼喀共和国国旗；右：坦噶尼喀非洲民族联盟党旗）

上图左侧为年自英国独立的坦噶尼喀共和国国旗，旗面为绿色，中间一道黑色宽横条，黑色宽横条上下各有两道金黄色窄横条。上图右侧为坦噶尼喀非洲民族联盟（TanganyikaAfricanNationalUnion）党旗，与国旗相比，之少了两道金黄色的横条。

（左：桑给巴尔人民共和国国旗；右：非洲-设拉子党党旗）

桑给巴尔的情况略微复杂。桑给巴尔在传统上属于伊斯兰世界，曾经是阿曼苏丹国的领地，年自英国独立后，首先复活了苏丹制，成立了桑给巴尔苏丹国。年1月，非洲-设拉子党（Afro-ShiraziParty）发动革命推翻君主制，成立了桑给巴尔人民共和国。上图左侧即桑给巴尔人民共和国国旗（水平排列的蓝黑绿三色旗），右侧为非洲-设拉子党党旗，颜色同国旗完全一致，只不过在旗面中央添加了斧子的图案。

（上左：坦噶尼喀共和国国旗；上右：桑给巴尔人民共和国国旗；下：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国旗）

年4月21日，坦噶尼喀共和国同桑给巴尔人民共和国合并为“坦噶尼喀和桑给巴尔联合共和国”，新的国旗结合了坦桑两国国旗的所有元素，只不过在版型上改为了左对角二分的形式。坦桑尼亚的国旗可以说是一旗、两国、两党。

硬变：融入国旗不止颜色，还有版型

其实不论是坦噶尼喀还是桑给巴尔，他们的国旗不论是颜色还是版型，都与党旗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说颜色融入还是“软值入”，下面这些党旗就可以说是“硬植入”国旗了。

肯尼亚

（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党旗）

上面这面旗帜是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KnyaAfricanNationalUnion）的党旗，这个党成立于年，在肯尼亚独立后长期一党执政，改行多党制后一直执政到年。

（肯尼亚国旗）

肯尼亚国旗正是在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党旗的基础上设计的，沿用了党旗黑红绿三色旗的设计，只不过添加了两条白色窄横条，将党旗中的雄鸡换成了传统的盾和矛。

马拉维

（马拉维大会党党旗）

马拉维大会党（MalawiCongrssParty）的党旗像极了肯尼亚非洲民族联盟，同样的黑红绿，同样的雄鸡（只不过颜色的朝向不一样）。该党同样是在马拉维长期执政并且是唯一合法政党，其领袖、马拉维终身总统海斯廷斯·卡穆祖·班达是个古怪的独裁者，他要求马拉维国所有成年公民都必须加入这个党。该党直到年才在大选中下台。

（马拉维国旗，-,-）

马拉维国旗继承了马拉维大会党的黑红绿三色旗的基本设定，只是在旗帜上端的黑色横条中加入了红色的初升太阳的图案。说实话，马拉维国旗的这个设计是非常漂亮的。

（马拉维国旗，-）

不过年的时候马拉维曾经闹过一次换旗风波，时任总统的宾古·瓦·穆塔里卡表示，国家独立46年了，应该用一轮全日取代半升的旭日来象征“国家独立以来发展取得的成就”。新国旗还调整了黑红绿三色的顺序，改为红黑绿。无论是肯尼亚还是马拉维，他们采用的黑红绿本就属于近我们上面提到的黑人进步协会一派的泛非颜色，不过该协会会旗的三色排序为红黑绿，所以马拉维新国旗更加靠近黑人进步协会的会旗。

平心而论，这两面马拉维国旗从设计上看都是非常优秀的，不过因为马拉维国内的政治斗争，新国旗一出炉便遭到反对，被认为是穆塔里卡个人意志的产物。年，这面国旗随着穆塔里卡总统去世而被取消，马拉维又换回了年的老国旗。

厄立特里亚

（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党旗）

这面是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ThflagofthEritranPoplsLibrationFront）的旗帜。厄立特里亚在19世纪末成为意大利的殖民地，二战后在联合国的授意下同埃塞俄比亚结成联邦，年埃皇海尔·塞拉西强行取消了联邦制，将厄立特里亚变成了埃塞俄比亚的一个省，从此点燃了厄立特里亚争取独立的导火索。年5月，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与埃塞俄比亚人民革命民主阵线一道推翻了门格斯图政权，赢了个全民公决的机会，并于领导厄立特里亚于年最终独立。

（厄立特里亚国旗）

厄立特里亚的国旗几乎是厄立特里亚人民解放阵线的复刻，只不过长宽比例有所改变，而党旗左侧的五角星换成了花环围绕橄榄枝（源自-的国旗）。

安哥拉

（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党旗）

无独有偶，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ThPoplsMovmntforthLibrationofAngola，MPLA）的党旗也直接变成了安哥拉国旗的样本。年，葡萄牙宣布放弃所有海外殖民地，当时安哥拉有三大势力，分别是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组成，于是这三方便开始争夺政权。

（安哥拉内战形势图）

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受到古巴和苏联的支持，最后统一了全国，一直执政至今。

（安哥拉国旗）

安哥拉曾经一度宣称奉行社会主义，所以无论是安人运的党旗还是安哥拉国旗，都有着明显的社会主义风格。安哥拉国旗的旗面与安人运的党旗完全相同，都是由红黑两色组成，不同的是国旗采用了齿轮、五角星与柴刀的图案。

（左：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党旗；右：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党旗）

如果单从设计的角度看，我们有理由庆幸是“安人运”最终取得了胜利，因为“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和“安哥拉民族解放阵线”党旗，实在是丑哭了……

莫桑比克

（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旗）

第二节最后说一说莫桑比克。上图是莫桑比克解放阵线（MozambiquLibrationFront，FRELIMO）的党旗。这个党成立于年，领导了莫桑比克的独立运动，自年起执政至今。

（莫桑比克国旗，-）

莫桑比克国旗的旗面完全照搬莫桑比克解放阵线的党旗，只不过在左侧的红色三角形中添加了黄色五角星、锄头、书本以及全世界独一无二的AK-47。

其实这面国旗是年才开始启用的。当年莫桑比克人民共和国建国的时候，采用的是另一面颇具设计感的国旗。我曾经翻译过一篇名为《人类历史上最酷的42面旗帜》的文章，其中第一面旗帜就是这面国旗：

（莫桑比克国旗，-）

绿、红、黑、黄、白同样取自解放阵线的党旗，五种颜色如光芒一般呈放射状分布，颇具特色。现在这面国旗虽然也不难看，但直接采用党旗，在创意上却是失分了。

不过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后来也换了党旗，年换成了这样：

（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旗，-）

年换成了这样：

（莫桑比克解放阵线党旗，-）

只能说是越来越丑了。

暴力变：党旗直接变国旗

上面说莫桑比克国旗直接拿解放阵线的党旗做旗面，其实已经显得比较“暴力”了，更“暴力”的是，直接拿党旗做了国旗。

阿尔及利亚

（左：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党旗；右：阿尔及利亚国旗）

比如阿尔及利亚的国旗，便是直接用了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FrontdLibérationNational，FLN）的党旗。上图左面是党旗，右面是国旗，除了绿色竖条的宽度以及星月的大小略有不同，其他你能区别出来吗？

几内亚比绍

（左：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党旗；右：几内亚比绍国旗）

再比如几内亚比绍，上图左边是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PartidoAfricanoparaaIndpndênciadaGuinéCaboVrd）的党旗，右面是国旗。几内亚比绍独立后虽然经历过多次军事政变，但几佛非洲独立党依然是该国的执政党。

刚果人民共和国

（刚果人民共和国国旗，－）

刚果人民共和国（年－年）的国旗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面国旗，黄色五角星、棕榈叶、锤子和锄头的组合很有特点，而这面旗帜完全就是该国唯一合法政党刚果劳动党的党旗，而《刚果人民共和国宪法》则规定：

“国家最高权力属于人民，人民通过唯一政党——刚果劳动党行使权利，同时还可以通过各级人民委员会行使权利。国家实行政党合一体制，刚果劳动党代表大会产生的党的主席是当然的共和国总统……”

贝宁人民共和国

（左：贝宁人民革命党的党旗；右：贝宁人民共和国国旗）

不过更有意思的是贝宁人民共和国（年－年），上图左侧是贝宁人民革命党的党旗，右侧是贝宁人民共和国的国旗，完全就是来了个颜色大反转，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绝妙”主意。贝宁人民共和国的体制也是典型的“非社”党国体制，《贝宁人民共和国根本法》就规定：

贝宁的发展道路是社会主义，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领导核心是贝宁人民革命党。党的主席任共和国总统、全国国防委员会和全国执行委员会主席，行使武装力量的最高指挥权……

《CompltFlagsofthWorld》还记载了三个党旗变国旗的国家，由于没有找到党旗的确切图片资料，所以附记于此。其中一个是圣多美和普林西比：

（左：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解放运动党旗；右：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国旗）

书中说圣普的国旗源自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解放运动（MovmntforthLibrationofS?oToméandPríncip），我查了一些资料，有的资料说解放运动的党旗和圣普的国旗是一样的，但解放运动的网站是却挂出了上图左侧的这面旗帜，我看还是后者比较靠谱。

（左：塞舌尔国旗，-）；右：塞舌尔国旗，-）

另外一个国家是塞舌尔。别看塞舌尔现在的国旗很漂亮，但年-年间使用的却是上图左边这面国旗。源自塞舌尔人民联合党（SychllsPoplsUnitdParty）的旗帜，我没有找到该党旗帜的图片资料，据说党旗和国旗的区别在于，党旗多画了一个太阳。年，塞舌尔改行多党制，因此旧国旗便显得不合时宜。新国旗启用于年，五种颜色中，蓝色和黄色象征塞舌尔民主党，红色、白色和绿色象征塞舌尔人民党，而人民党的前身正是人民联合党，所以看到这红白绿，是不是又有点眼熟呢？

（吉布提国旗）

最后一个是吉布提，书中说吉布提的国旗源自独立运动团体非洲人民联盟（Ligupopulairafricainpourlindépndanc）的旗帜，由于没有找到这面旗帜的图片资料，也暂且收录于此吧。

林林总总说了这么多，大家肯定已经发现，本文中列举的党旗变国旗的国家，绝大部分都是非洲国家。各种原因我们先按下不表，继续说“软变”、“硬变”和“暴力变”这三种方式，如果“软变”中融入了不止一个政党的象征色，那么这一般是政治妥协的结果，比如巴拿马、伯利兹和南非；如果只用了一个政党的颜色，那么多是出于历史原因，比如这个政党领导了国家的独立，即使后来政党消失了，国旗依然是历史的纪念品。

为什么党旗变国旗这种事非洲出得最多，依我的愚见，一是因为非洲国家普遍独立较晚，且多由某一政党领导；二是因为，执政的政党能够长期控制一国政权，这也是“硬变”出现的一大原因；第三，上面列举的这些非洲国家中，很多国家都曾经宣称实行所谓的“社会主义”，因此普遍建立了一党执政甚至是党国合一的体制。当然，并不是“非洲社会主义”导致了“硬变”乃至“暴力变”，真正导致党旗国旗傻傻分不清楚的，归根结底还是极权政体，最典型的例子不就是下面这个么：

（德国国旗，–）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苏联国旗，出于惯性思维，我们会认为苏联国旗基本上就是苏联共产党的党旗，但问题是，苏共真的有一面党旗吗？有意思的是，在这面国旗中，镰刀和锤子象征组成国家的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联盟，而象征苏共的，不是镰刀锤子，而是镰刀锤子上面的那颗红星。

（苏联国旗，-）

当然，党旗变国旗这种事，中国也不是没发生过。不仅有，大家还很眼熟呢，且看：

（左：中国国民党党旗；右：中华民国国旗）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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